随着一阵狗叫声,一前一后,两条个头都快赶上小牛犊的大狗,狂吠着扑了过来。白牡丹吓得花容失色。
这女人天不怕地不怕,再凶恶的人她都敢斗上一斗。要不然她怎么敢说捉住汤恩伯营救薛冲这样的大话呢?
作为女人,她可以不怕任何强壮的男人。但白牡丹也是女人,她和所有女人一样,对于动物,有一种本能的畏惧。她可以被男人砍一刀,眉头都不皱,但是她却绝对不想被狗咬一口。
白牡丹闪身后退,把身后的贾贵让出来了。这么大两条狗,贾贵也害怕。不过他有对付狗的灵丹妙药。这灵丹妙药其实是个人,“小李子,快来打狗!”
贾贵话音刚落,李德明就噌的一下蹦到前面去了。就见李德明手持尖刀往那儿一站,拉了个架势,盯住了那两条恶狗。
俩狗跑着跑着,突然意识到不对,一个急刹车,身子往前滑行了有两米多远。然后俩狗哟哟叫了两声,转身就跑!李德明也不追赶。贾贵带他来,是防备有恶狗伤人,可不是带他来杀狗的。
李德明吓跑了恶狗,众人继续按照白天探好的路线前行。他们以为吓走了恶狗就没事儿了,没想到狗也是有主人的。
李德明虽然没有打狗,但是他吓到狗了。狗的主人看见自己养的两条大狗灰溜溜跑回来,吓得浑身发抖尿失禁,顿时心生疑惑,叫上两个伙伴就来查看情况。
这时候,白牡丹正在找关押薛冲的牢房却怎么也找不到。在白牡丹的的心里,关押薛冲的牢房,还不定戒备有多森严。门口得站八个守卫、架上机枪、再按上钢铁的大门。要不然,怎么能困得住有上天入地之能的冲哥?
但是,这院子里好像没那种地方呀。难道是来错了?不能吧。众人正在这儿找的时候,狗的主人带着俩同伙儿来了。
狗不敢来,仨人打着手电,在这黑乎乎的院子里来回照亮。突然,他们照到人了,人也到了他们跟前了。“不许动!动一动,打死你!”几支盒子炮,前后指住了。
三个人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,“不动,我们没动。好汉饶命。”
一帮人过来,拿绳把仨人都给捆住了。两个嘴里让堵了东西,留了一个没有堵。白牡丹问他:“薛冲关在什么地方?”
“谁是薛冲?”这位反问了一句。
贾贵在旁边,乒乓就是俩嘴巴,“马的,问你话你还敢不说?”
白老二拿了一把匕首刀,在这人脸上蹭了蹭,刮掉了几十根胡须。“说不说?不说现在就要了你的命!”说完就把匕首顶在了这人的胸口上。
“啊!饶命,饶命。我说,可是,我真的不知道薛冲是谁?哦,你们说的是不是关到禁闭室的师长?”
“禁闭室?带路!让我们去看看。如果是的话,就饶了你。要是你敢糊弄我,我就把你扒皮抽筋,一刀一刀剐了你!”白牡丹恶狠狠地说着。此时的她,在黑暗当中若隐若现,真如女鬼一般。
这人哆里哆嗦被人推着带路,一路磕磕绊绊来到了禁闭室前面。禁闭室里连盏灯都没有,在院子的角落里黑乎乎的。要不是有人带路,白牡丹他们想要找到这里,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。
“就是这里吗?”
“对,就是这个门。这里就是禁闭室。”
“冲哥,冲哥,你在里面吗?”白牡丹隔着门缝,小声呼唤。
薛冲本来正躺在床板上打盹。狗一叫,他就醒了,但是他可没动。直到听见门外白牡丹的声音,薛冲这才翻身下了地,木板床发出“吱呀”一声。
“是牡丹吗?”薛冲在门里问。
“对,我就是牡丹。”只说了一句话,白牡丹的声音竟然有点儿哽咽了。转回头,她厉声命令俘虏:“把门打开!”
“我没有钥匙。哎,我真的没钥匙。我不是看守,我是个养马的。”这位都快哭了。早知道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小屋里,不出来多好?
“养马的?马夫?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马夫心里这个难过劲儿就别提了。我的狗让吓坏了,我来看看是不是进了贼。谁知道是你们这帮祖宗来了?早知道,就是那两条狗让做成狗肉丸子,我也不会出来呀。
“跟他费那么多话干什么?不就是一把锁吗?让我来!”肖金雕走到门前,手拿短刀,在锁头上咔哧咔哧撬了两下,锁吧嗒一下开了。
白牡丹一把推开木头门,看见房间里站个人。外观轮廓无比的熟悉,“冲哥。” 书言室shu.yanshi.ws